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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很黑，只有零星几个昏暗的路灯照明。
季呈岚拿着个会发光的光团，里面还有一团黑色的物质，一副要把他直接销毁的架势，把季殷都吓懵了。
要销毁拂晓不是儿戏，一个神明的陨落能带来毁灭性的灾难，即使是像拂晓这样的，也不能。
季呈岚回头看见一副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的季殷，瞬间就明白了季殷这是知道了什么。
向他展示手里的光团，试探般问道，“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？”
他放慢脚步，伸手要接过那个光团，却被季呈岚避开。
“这是一个...快要陨落的神明。”季殷搜寻着能形容这个东西的形容词。
拂晓都已经被他剥夺神力了，应该不是什么危险品了...吧。
季殷顶着季呈岚质疑的目光接过光团。
光团内的拂晓已经开麦了，要不是光团里的隔音效果好，这个已经和电报机一个水平了。
“你来干什么，没事干就去挽救一下快要崩溃的三千小世界，别来我眼前闲逛。”
季殷抛着光团，漫不经心的和季呈岚说着话。
季呈岚被他冷酷无情的语气定在原地，磨磨蹭蹭的走到他身边，鞋无聊的踢着路上的土。
当年季殷的那个世界也是她付出感情最多的小世界，说不伤心那是假话。
季呈岚嘟嘟囔囔道歉的说道：“我的错，我的错，我当初就应该陪你的，可谁知道局里突然有事，我就去了不到半天，就被人钻了空子……”
季殷静静的听着她的解释，看起来十分平静，但是他手里的拂晓已经要被捏爆了。
“那你现在来是为了什么？警告我吗？”
曾经，两人是世上最亲密的，季殷只会把自己的柔情给这个“姐姐”，她也会和季殷用真心换真心。
现在这个曾经最亲密的人已经把刺对准了她。
季呈岚不由得升起一种悲伤。
“不是的，我们现在已经不能好好说话了吗？”
季殷低头沉默，转而又抬起头，像看废物一样盯着季呈岚。
他不耐烦了，“那个老狐狸到底让你来干什么？快点说，我现在不是很想和你待在一起。”
“好吧，他让你这个世界结束之后回局里一趟，他有事情要告诉你，拂晓这件事是我们的疏忽，你可以提一个条件，不过分的都会得到满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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